江遇冷哼了一声,眼神游移了几秒:“我刚上楼的时候,看见楼下有道铁门,是地下室吧?”

虽然想到曾经在地下室是的经历让他会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寒,但他还是说出那三个字提醒陆忱钊。

陆忱钊敏锐地觉察到他的肌肤颤抖,眼神也有了些微变化。

尽管江遇尽量用冷静掩饰,但陆忱钊还是捕捉到他眸中隐隐约约的害怕。
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

陆忱钊的声音有些嘶哑,眼神因为他的反应不由地尖锐。

江遇轻轻阖上眼睛再睁开,抿了抿唇瓣,牵强地扬起笑意:“我在你的房间,看到了你的备忘录。”

“哦?所以呢?”

陆忱钊睁大眼睛,他不觉得他的备忘录暴露了什么秘密,因为不会有人看得懂。

“你忘了你画得那副素描吗?我想听一下你的解释。”江遇身子俯得更低,撑在他脸侧的手指紧紧抓着z头,努力让自己的身体c抖得不那么厉害。

陆忱钊的手挪到了他的肩骨,皱眉揉弄了两下:“你是生病了吗?怎么哆嗦得这么厉害?”

江遇咽了下唾沫,眼眶红红的:“你的素描是一幅车祸,底下还有一行字——‘好好的,绝不会重蹈覆辙’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瞎画的。”陆忱钊眼眸晶莹透亮,完全让人看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,他笑意轻松自然,“你在乎这个干什么?”

江遇的眼睛却更红了,语气里带了些鼻音和瓮声:“你是后悔了吗?”

“后悔什么?”

正常情况下,只要他没有疯得太离谱,绝不会想到“双重生”这么邪门的事儿,但江遇的神态表情又好像在向他说明,确实很邪门,但这邪门是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