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彤彤,陆忱钊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”

江遇恨得咬牙切齿,右手捏成拳头狠狠地抵在坚硬沙石,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晰。

江彤轻轻晃了下脑袋,唇角笑意苦涩,她旋即打了个喷嚏,左手食指轻轻擤了擤鼻子,声音有点瓮声瓮气:“他没有对我做什么,他只是让我的头脑更清醒罢了。”

???

江遇眨了眨眼,看着她犹如落汤鸡的狼狈模样,严重怀疑亲妹妹已经被陆忱钊虐待傻了。

他舔了舔唇瓣,左手拽住江彤的右胳膊,欲把她提起来:“走,我们马上去医院。”

江彤不仅没动,反而伸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左手腕,仰头道:“哥,我没什么大事,回去洗个澡喝点感冒药就好了阿嚏——”

“”

江遇还是用力把她拎了起来,他抱住江彤的身子,更能感受到她肌肤的颤栗,江彤冷得瑟瑟发抖,脸蛋嘴唇都很苍白。

“不管怎样,先去医院。”

江遇心疼地抬手揉了揉她湿润的头发。

他抱紧江彤就好像抱紧一块冰,而在他怀里的江彤能听到哥哥胸膛里担忧的心跳,感受到许久没有过的亲情和温暖。

江遇从小在陆家长大,和江彤的亲情顶多靠天生的血缘纽带和心有灵犀维系,为了复仇,他们不能经常见面就算见面,大部分时候也是在李昱濛的安排下,遥遥地望上一眼。

“好。”

江彤总算点了点头。

坐上江遇的车后,她才感觉到没那么冷了,之前快冻麻木冻呆傻了,现在脑子灵活后赶紧用双手摩擦手臂,企图摩擦生热。

江遇转头看向后座,伸长胳膊顺手拿到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,扔到江彤腿上:“先把这个穿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