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安双手抱臂,根本不想搭理他们。
林屿没多生气,但康安主动站出来维护他,他当然要向着自己人,所以也没回话,任由气氛继续僵硬着,直到后来衙门的文书通知他们记录证词,商家们这才一个个离开。
等到只剩下包括何货郎的四人,康平这才说着:“刚才五哥也太冲动了,这种人就是墙头草随风倒,根本不值得在意,那边势强就倒向那边的。”他轻轻拉了拉康安的休息,压低嗓门,“宁愿得罪君子,别得罪小人呐。”
康安则反驳道:“他们不仅仅是小人,还是弱者,比起言语的劝说,更害怕实际的刀剑。”一句话都滚到康安喉头,又被他咽了回去。算了,别说,说了徒增烦恼。
何货郎打起圆场,“你们两说的都有道理,快别提这茬了,先去文书房记录证词吧,那才是要紧事。”早点记录完,早点给陈氏兄弟定罪。
于是两人齐齐闭嘴。
在衙门消耗了一个多时辰,林屿又进去见了白知州一面,白知州拿到了确凿的证词,陈氏兄弟还交代出不少其余的犯罪事实,但因为时间久远,货物早就倒卖一空。
赵老板胆子最小,一进牢房什么都往外吐,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,甚至他私下还有一个小账本,他表示自己愿意坦白从宽。
白知州没费什么劲儿就审明经过。
“如果他们肯吐赃,或许能轻判。”白知州沉吟道,但这种案件,通常都追不回多少账款,人为财死,只要不判死刑就有出狱的一天,到时候拿着金银逍遥。
“那些被追回的货物,你说说怎么办?”白知州扶额,退又不好退,留又不好留,真是愁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