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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仪清想:那是因为吴佩文和学校联合阻止凌薇薇报案。

凌薇薇说:“那次强奸后,我频繁去医院。”

姚忠又吐出一口烟:“三十二个人在实验楼进进出出。过了五年,没人能知道是谁干的。”

“我进出医院,是因为我得了病。”凌薇薇固执,“梅毒。你们三十二个人,在五年前,每个人都得过梅毒吗?只不过我去找学校要名单查病历,比直接问你麻烦的多。”

徐仪清和杨跃均想:她在唬姚忠。拿到施工队的名单容易,查五年前的性病病历可太难了。有的人不会去正规医院看病,根本留不下病历。

但姚忠没文化。他盯着垃圾桶一会儿,看向凌薇薇。凌薇薇大睁双眼,也正看着她。美貌中又有两分可怜。

“我也有梅毒,但在前年国庆染上的。”他掐灭烟,将烟头丢进垃圾桶,“前年国庆,我在开县给玲玲挣学费。我弟弟说干活太累,晚上花了两百块钱,请我去放松。他当上包工头,学会那么多花花肠子。我在外面打工好多年,第一次去那种地方,结果感染梅毒。他说他早就得上了,还给我介绍医院。”

凌薇薇说:“你是想说,可能是你弟弟?”

“我不知道施工队当时有没有其他人感染梅毒。唉,姚勇是我亲弟弟,我本来不该告诉你的。但你和我女儿一个年纪,碰到这种事会永远想着答案,不得解脱。”姚忠深吸一口气,“1月27日晚上,我们开着手电筒打扑克。到九点半,我弟弟站起来拿一大卷餐巾纸,说去拉屎。我手气不好,换了其他工友,刚好看了一眼手机时间。我在门口。他往楼下走。我问:‘你拉个屎,怎么还下楼啊?’他说:‘去一楼拉。拉屎懒得带手电筒,一楼厕所有路灯照着,亮堂。’他下楼。不久我们听到你在尖叫。我和其他工友下楼,在走廊碰到他。他刚拉屎回来,和我们一起下楼。”

原来是这样!凌薇薇心情激荡,如云层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