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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得提醒杨跃不准擅自插手自己的事,否则朋友很难维持下去。可大落地窗外,鲁能星城灯火点点,如人间繁星。他不想煞风景:“你这里看得到我的阳台。”

“嗯。”杨跃说,他每天回来都看着徐仪清熄灯,“小徐,你念sons吧。”

徐仪清开始读英语。念完书后,杨跃抱着自己的乳胶枕头去次卧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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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在家,杨跃时常会给徐仪清弹钢琴。每晚十一点,徐仪清则会照杨跃老师的要求,睡前念十五分钟英文。书籍的题材随机,但杨跃小时候都看过。杨跃坐在榻榻米上,抱膝听。窗外万家灯火,永恒如承诺。

他听着听着,逐渐忘记分辨徐仪清读的内容。内容没有意义,他早已熟知。十八岁的小徐声流稳定,漫过卧室,漫过他的手臂。他手臂曾经无故麻痹,如今血脉连贯。

小徐发现过。小徐一度放下书:“我觉得你没在听我读。”

“我有听。y heart,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, has found its sky your eyes ”他机械复述小徐最后一句。我的心是旷野的鸟,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。他反应过来含义,看着小徐灰黑色的眼睛评论,“你有点口音,但不是咖喱味,拿来念泰戈尔的《园丁集》相当违和。我在努力憋笑。”

“好吧。”徐仪清轻易接受他的说辞,“毕竟我没有在伦敦呆过。”

“the的发音不考,很多人都读不对。”杨跃指出明确问题,“th发清音时,是国际音标的/θ/。发θ应该把舌头放在上下门牙之间,然后让气体从牙齿和舌头之间的缝隙吐出来。”他跪上大床,左手食指和中指摸上徐仪清的喉结,“声带不能振动。”

徐仪清把诗集扣在床头,练习了两次,再把诗句读了一遍。杨跃手下的喉结不振动,肌肤光滑温暖。上下齿之间,徐仪清的舌尖若隐若现。那舌尖是肉红色的,不知道舔上去是什么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