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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张成军接过咖啡罐。前妻这个岁数,恐怕很难找下家。还是有人照顾他比较方便。他先领着前妻的好意,等她戒掉打麻将,开口求复婚再说。

“还有分装袋。”郑丽华将透明袋塞入他手里,“罐子大了,不方便携带。你可以分装之后随身带,勺子在罐子里。”

张成军将透明大袋装入公文包,与郑丽华身后的杨跃四目相对。这个学生砸断自己三根手指,但他不和初中生计较,反而招呼:“杨跃?还有你旁边那个同学,过来过来。”

徐仪清过去:“张老师。”杨跃跟过来,停在徐仪清斜后半步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拿到你们班名册,还没把人和名字对上。”张成军说。他处理姚家人闹事那晚上,抓出来过徐仪清。但他见的学生太多,早已忘记。

“徐仪清。”徐仪清说。

“你和杨跃认识?”张成军问。他拧开咖啡罐,舀两勺咖啡粉分装入袋。咖啡粉的褐黑中混有一些绿色。

“我跟他是朋友。”徐仪清说。

杨跃不喜欢张成军,不跟他说话。

徐仪清想:杨跃周日在教师宿舍楼砸断过张老师的手指,杨跃表现得倒像张老师砸过他似的。

“噢。你两拿点咖啡去喝吧。这咖啡不错的,味道醇厚。”张成军又封装一袋。他再舀,手被郑丽华扣住。

郑丽华说:“他们还是学生,还在发育。咖啡偶尔喝喝可以,长期喝会长不高。”

张成军说:“也是。你的医嘱还是要遵守。以前我有个头痛脑热、感冒发烧,也靠你给我打针吃药。”前妻大专文化,他瞧不起她。但前妻做过赤脚医生,医学方面他倒听她的。

张成军放回勺子,拧回罐子盖,递两个咖啡袋给徐仪清。

徐仪清将咖啡放入挎包:“谢谢张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