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被吻得晕头转向,几乎站立不住,耳边听到声音说:“你好甜。”

很正经的语气,低沉而沙哑。

“这个不包含在陪护内容里的……”缪存晕晕地说,声音小得不得了。

骆明翰顿了顿:“我以为你会跟我生气。”

“赵医生说你会喜怒无常,让我对你宽容一点。”

骆明翰无语了:“你病真的好了吗?”

“好了啊。” 缪存怪天真地回,“你可以问周教授。你不觉得我比原来通情达理多了吗?”

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说这些话会让我变本加厉。”

“什么变本加厉?”

骆明翰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。

缪存眼泪都被吻出来,往后蹭了一步,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,缪存更眼泪汪汪了——

“骆明翰,你又害我踩到玻璃了!”

刚才还吻得情难自禁的人在转瞬之间便冷静了下来,迅速蹲下身:“别动,我帮你看看。”

“左脚?”

得到一声“嗯”,他托起缪存的左脚,小心翼翼地卷着摘下了他的白袜,手轻柔握上他的足弓,指腹摸到了一点被玻璃刺入的痕迹,松了一口气:“还好,没有流血。”

他这一套动作太顺畅、太行云流水了,根本不是什么也看不见的盲人所能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