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台里早就只剩广告了。

缪存意识到什么,充满歉意地起身,“对不起,画得太专心了没注意,我帮你换个频道吧,或者你听播客吗?我经常听一个播客频道,是讲美术史的,……”他弯下腰,找连着蓝牙的手机,却蓦地被骆明翰扣住手腕,整个人倾斜仰着摔坐在沙发上。

“不用,我不想听。”

“那你想干什么?”缪存认真征求他的意见。

手腕仍被骆明翰扣着,交握的地方攀升着热度。

现在的姿势太奇怪了,本来沙发就短,只是一张双人沙发,缪存被骆明翰逼到了一角,背后便是扶手,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。他一手撑着想要起身,骆明翰却干脆更欺近了他。

灼热的气息理由淡淡的烟草味。

“你、你干什么?”缪存轻轻推他一下,声音也很低:“……你压到我了,快走开。”

深呼吸,让自己冷静,不能跟一个盲人计较。

“我昨天做梦了。”

“啊?”

骆明翰就着这个姿势杜撰他的梦,“梦到你,但是已经想不起你的样子了。”

“什么?”缪存一瞬间有些恼怒:“不是你说的吗,只要见过了,就算以后都看不见,闭上眼的时候我也还是在你心里。”

骆明翰看见了他的恼怒,虽然还是很朦胧模糊的,但还是勾了下唇,“是我高估了你的地位,现在就已经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