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缪存磕磕绊绊的念得好多了。

缪存:“……”

骆明翰不动声色地提议:“其实这两个小时你不用一定陪我聊天, 只要让我知道你在就好了, 我不是什么缺情少爱的孤寡老人。”

“那我也没事做。”缪存表示难办,“你总不能让我刷手机看电视。”

“你可以画画。”

“啊?”

“只是一个提议,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好做,又不想浪费时间的话。”

缪存:“……”

虽然圈套的气息很明显, 但骆明翰只是如此提了一句, 就没再说服他。剩下的一个小时里, 两人彼此沉默, 骆明翰听新闻,缪存两手无奈地掩着脸, 一副无聊到发霉的模样。

于是第二天——虽然圈套的气息真的很明显,缪存也嗅得出来——他还是背着画架上门了。

“呀, 怎么这么巧呢!”钱阿姨惊喜过望, “昨天明翰才让我们把你原来那个画室收拾干净, 今天你就来画画了!这是心有灵犀吧!”

缪存神情不自然地敛住眼神,“没有,提前商量过了。”

他原来的画室就是书房旁的偏厅,朝南,采光很好,里面什么陈设都未变,小茶几上已经沏好了一壶茶,缪存不怎么懂饮茶,唯一喝得惯的就是台湾高山乌龙。

袅袅的茶香中,传来隔壁骆明翰与人打英文电话的声音,语气专业而绅士,与寻常判若两人。

听到缪存支开画架的声音,骆明翰停顿了一瞬,压了压不自觉上翘的唇角。

等骆明翰的休息间隙,缪存便如常陪他散步喝茶闲聊,这之后一个小时,骆明翰和lily在书房继续处理工作,缪存便专心画他的画,两边都能听得到对方的动静,但彼此互不打扰。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的气味,lily看到骆明翰始终勾着唇,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