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么?”缪存自己都还没想明白,他希望周教授能为他指明。

“我不能说。”周教授跟他卖关子。

每次过来时,路虎车就停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上。骆明翰落座进去。大衣被摔下,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结,又点起烟,扶着方向盘很长时间没有动作。

一种背德的扭曲的负罪感侵蚀着他。

又如鸦片般蛊惑着他。

即使他心知肚明自己在偷窃着属于骆远鹤的亲吻,即使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替代品,他也无法控制,甘之若饴。

他这么卑劣,灵魂拖着身体往地狱里沉没。

他第二天又去了。

第三天亦如此。

第四天,缪存还未出来,反倒是骆远鹤突然提前到了。

场面太过怪异,连林助理都不知道该如何寒暄好,只能灰溜溜地贴着墙走出房间。

兄弟两个的话远比原来生疏。

“不要趁他生病就欺骗他。”骆远鹤的话很客观,但不中听,像在骆明翰的心里撒了一把尖锐的图钉。

他看着骆明翰,态度其实并不强硬,更没有带刺,而是陈述一个事实:“如果缪缪能分辨得清你和我,他会知道你骗他,如果他一直分辨不清,你的欺骗就更自私。”

“等他病好了,我就会彻底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