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吧。”骆明翰迟疑地为自己伸冤,席霄寒的账,怎么能是他“让”的呢……

“他害我发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屁股烂了。”缪存声音小下去嘟囔。

骆明翰把牙刷扔进杯子,擦了擦嘴,脸上竟然有些刺挠,他尽量面无表情地说:“那是意外。”

“你又知道了。”

“乱猜的,”骆明翰摸了把他头发:“你这么可爱,应该没人舍得对你这么坏。”

“但他确实把我的画毁了。”缪存说,“我从梦里气醒了。”

“他那时候应该也很难过。”

“我送他画,不喜欢可以不要,为什么要毁掉?”缪存回忆着那个光怪陆离的梦,“我画得很辛苦的。”

长久的寂静中,骆明翰恍惚察觉到,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,一个愚蠢的、离谱的、却再也没有机会弥补的错误。

吃早饭时,缪存也还在说自己的梦。他喜欢吃溏心蛋,但每次都避免不了把溏心戳破,金黄的蛋液流了一盘子,他就对着盘子生闷气。

“他做饭挺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