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被他噎住,好声好气地问:“那我是谁?”

“骆远鹤哥哥。”

缪存问:“你为什么不怕我?我会打人。”

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
“我不了解爱。”缪存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,湿漉漉的:“洗好了。”

“以后就了解了。”

“我是一个不懂爱不会爱的小怪物,谁被我爱上,就要倒霉一辈子。”缪存背诵似地说。

这话好耳熟。骆明翰目光一怔,指尖疼得发麻:“谁告诉你的?”他拉住缪存的胳膊,低声咬着牙:“不要听他胡说八道。”

“我是一个不懂爱不会爱的小怪物,谁被我爱上,就要倒霉一辈子。”缪存背诵似地说。

“我是一个不懂爱不会爱的小怪物,谁被我爱上,就要倒霉一辈子。”缪存背诵似地说,转身走向画架。风鼓起了他的t恤,兔子蹦了两蹦,倒是并不怕他。缪存蹲下身,摸了摸兔子脑袋,自言自语地说:“软软的,是爱。”

他重新在画架前笔挺地坐下,从颜料盘上刮下已经半干的颜料,重新开始调色。

骆明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,和那幅画。

那是幅缪存从前几天开始画的风景,有河,有冰,有淡淡的雾霭,淡蓝色是属于北方冬日清晨的颜色。骆明翰此刻站得远了,看着缪存描绘着河边几个黑影,像是几个揣着棉袄袖筒的人,挨着冻,哈着气,缩着脖子,鹌鹑似的。

他不敢置信地怔愣住——冬日的运河,春汛下哗啦裂开的冰排——那是缪存心里的风景。

第70章

再开始画画时, 缪存便觉得很不习惯,因为骆明翰总是坐他身边。

其实骆明翰并不说话,不会吵到他, 但缪存画着画着,就会不自觉放下笔刷和颜料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