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那时候在派出所那样。

骆明翰停下来,缪存也停了下来,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。

骆明翰把手放到了篱笆门上,缪存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手上。

“你要走了吗?”缪存问。
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缪存又问。

“还会回来吗?”他最后问。

骆明翰心口泛酸,“你不想我走?”

缪存看着他的眼睛,点点头:“法国很远,我去不了。”

骆明翰被风吹得迷了眼睛,右眼眶里砸下一行泪,被他面不改色地抹掉了,他大步走回缪存身边,把他抱进怀里,却一句话都没说。

他会为缪存把骆远鹤找回来的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等骆远鹤回到他身边,他就放手。一定放手。一定痛痛快快地、再也不回头地放手。

“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?”

缪存迟疑着,“不让。”

“我让。”

“危险。”

“我会保护你。”

“我是危险的。”缪存一字一句地说。

骆明翰用力捏他的掌心:“妙妙不危险。”

他解开篱笆门,牵着缪存的手穿行出去。田埂上的草好长,被太阳晒成墨绿,缪存松垮挽着的裤腿蹭过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