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把白色长柄笔刷递给他:“画。”

指着画面中一长条淡蓝泛白的区域。

电话内,基金代表提了几个问题,项目经理做了对答,但对方似乎并不满意,转而问:“eric这边怎么看?我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
骆明翰接过笔,“政策上的风险,ta说的已经很全面,根据国家统计局上个季度的消费数据……”缪存蹙眉看着他,他罕见地卡顿了两秒,电话里还不明所以,便听到一道少年音:“你好笨。”

与会人员:“…………”

骆明翰手忙脚乱切静音:“两分钟。”

他静了静神,捏着画笔,问:“我画?”

缪存点头。

骆明翰心虚地低咳了一声,看了眼笔刷上沾染的淡蓝色颜料,在他觉得相对安全的画面区域点了一笔。

没有受过训练的人,一旦拿起画笔,不必说那些专业技法,单就腕力上是否平稳便就能露馅。

骆明翰看着自己那寒碜的一笔——再度咳嗽了一声,乖乖地把笔放下了。

缪存歪着脑袋端详画面,眉心拧得很深,觉得看不懂。

骆明翰早就知道伪装骆远鹤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因而此刻心里疯狂打鼓,生怕缪存发现什么端倪。

缪存一言不发,用更小号的笔刷沾了沾颜料,就着骆明翰的那一笔点起淡白色。那是一种令人联想到冬日晨曦的颜色。

骆明翰松了口气,再度回到会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