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惹我的。”

“只是放不开你。”骆明翰顿了顿,问他:“你呢,是不是很恨我?”

“我出过气了。”缪存淡淡地说。

骆明翰觉得他哪儿都透着可爱,明明打起人来一副睚眦必报的模样,心里却又是这么宽容。骆明翰知道,这并非是对他的宽容,而是因为他知道了骆远鹤的心意,所以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,可以和前头所有的磨难刁难都冰释前嫌。

骆远鹤陪了他这么多年,一想到缪存这些古怪可爱的个性与逻辑,他都看过了笑过了,骆明翰心里还是不可遏制地嫉妒。

“之前跟你求婚……不是为了报复你。”

“你说过了。”

“我记得,只是还是想再说一遍。”

“别这样。”

骆明翰缓了一会儿,自嘲地勾了勾唇:“不说了。”

树影在挡风玻璃上斑驳着,从山上一路往回开,影子影影绰绰的,像花一样。骆明翰扶着方向盘,漫不经心地问:“新年和生日还会有贺卡吗?”

缪存一时无话。

“就先存着吧,等你愿意寄了再寄。”

“你又不想要。”

骆明翰拨开中控,想了想,还是先把车在路边停稳了,才把烟盒拿出来,“不想收到,但又想要,怕你能若无其事地给我寄贺卡,又怕你再也不给我寄贺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