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把自己纯死,”谢山寒散漫地说:“出轨没有理由。”

“喝个咖啡而已,也不能算出轨吧。”缪存问。

谢山寒打量他几眼,唇角一勾:“确实不算,我想他应该舍不得。”又笑着揉了下缪存的头发:“不然你晚上亲口问问他。”

雕塑系的活儿脏得跟油画系不相上下,因为晚上要去吃饭,缪存只能提前告辞,骑车回家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。到跃层时,骆明翰还没回家。但是钱阿姨和老岩也不在,冷锅冷灶的不像是有人来开火的样子。

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吧。

缪存做沙发上等了会儿,给骆明翰打了个电话,没有人接。

天还没黑,他来得可能是太早了。

连日熬夜画期末课题,一歇下来就容易犯困。缪存在沙发上睡了会儿,沙发毯不知道收哪儿了,身上冷,他迷迷糊糊地回到卧室,在床上躺下。是骆明翰的气息,奇怪地令他觉得熟悉而安心。

再醒来时,是被卧室门外的灯光和人声吵醒的。

是钱阿姨来了吗?看了眼手机,都已经快七点了。

客厅悬着一盏水晶吊灯,灯光很亮,暖色的,璀璨得如同会流动的香槟盛宴。缪存擦了擦眼尾,落地的脚步声轻盈,他走向外面。

薄薄的灰色毯子被他卷到地上,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。

客厅里的确有人,却不是钱阿姨和厨师老岩。

“骆——”哥哥两个字没有出口,缪存怔住,嘴唇抿上,看到站着的另一个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