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对面:“蜜月打算去哪里?”

水晶吊灯的灯光华丽明亮,却无法将缪存的苍白涂染上任何一抹暖色。缪存闭了闭眼,想要起身,却被骆明翰强硬而死死地按住。

他的每一丝反应,每一丝痛苦,骆明翰都看得一清二楚。他扣着缪存,禁锢着他,不动声色与对面笑谈:“法国?你还没看厌?换个别的吧。”只是攥着缪存的那只手,用力到指骨泛白。

缪存强颜欢笑,又不能出声,只能用眼神祈求骆明翰放手。

他不能,他做不到听着骆远鹤的宾客名单、蜜月、备选酒店、草坪婚礼还是海边婚礼而神情自若,无动于衷。

对面说到哪儿,骆明翰已然听不清了,他眼底带着墨色浓云般的侵占,凝视着缪存,大手压着他的后脑迫使他贴近自己,视线迷恋地落在他血色很淡的唇上:“别走。”

继而吻了上去。

缪存在他怀里清晰地一僵,小幅度挣扎起来。

交吻间发出暧昧的喘息和水声,关映涛在电话那边“草”了一声,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。骆明翰低笑一声,扔掉手机,火热的身体覆上,将缪存困在沙发中抵死吻住。

吻里有苦涩的味道。

缪存心头一震,以为是自己下意识地哭了。可是没有。那个流眼泪的,不是他。

是骆明翰的眼泪吗?

但那点苦涩很快便在交融的唇舌间消失了。缪存想,那应该只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