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头看着忽然站起身的骆明翰,不知道他突然间的发什么疯。

骆明翰摸着裤兜,一边大步往外走,只仓促地扔下一句:“抽根烟。”

走了两步,终于意识到兜里既没有烟,也没有打火机,只能匆匆折回去,俯身从茶几上抄起烟盒:“你们聊。”

一桌人都仰着脸看他,他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人脸上停留,甚至也没舍得多看一眼缪存。

“神经兮兮的。”骆母白了他一眼,跟缪存说:“随他去,脾气大着呢,跟远鹤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性子,远鹤呀……”她看着缪存也从沙发上站起身,茫然:“怎么了?你也要去抽烟?”

缪存低着头:“我去陪陪他。”

院子里牵的藤木植物都开花了,紫的粉的零零星星的,在风里摇摆。这个城市总在春天时刮大风,刮得尘土弥漫的。cky蹲在骆明翰身边,以为骆明翰是出来跟他玩儿的。但它仰着头,黑黑的眼珠子里越看越只剩下困惑。主人应该不是来找它玩的吧,因为他看着并不是很开心,开心的时候才能玩得好,不开心,玩起来便会扫兴。

骆明翰伏在栏杆上,要命似地抿了一口,烟草味在空中弥漫,他滞闷的心口深深起伏。

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烟瘾很重的人,尼古丁、酒精、□□,都是他在享受,而非沉沦。说到底,像他这种性格的人,怎么可能眼睁睁把自己的心情喜好和意志都交付于外物。

让自己的喜怒和起伏都被掌控。

“骆哥哥。”

骆明翰身形一僵,垂首掸了掸烟灰,收拾好表情才转过身来:“你怎么也出来了?”

缪存是来道歉的:“我是不是说露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