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”骆明翰失笑,“我的所有收入来源都合理合法,税务清晰,是光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高额纳税人。”他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境外号码:“之前帮过她一个忙,这次就当让她还人情了,唯一的问题是,……二十万太少了,有点屈才的意思。”

缪存:“……”

不是,怎么还商业吹捧上了。

“要不然,”骆明翰颇为认真地问:“反正你已经准备远走高飞了,估计也不能尽孝床前养老送终。”

“嗯……?”

“让她顺便把你那份遗产一起骗了?”

缪存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未曾设想过的道路!

“真的,你考虑一下。”

缪存无语了一下:“其实,我跟他们也没这么深仇大恨。”

何况缪建成那么穷,办理法签时,三万块都拿不出。

骆明翰温柔地看着他。这两天听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,一家人出去玩把他反锁在小阁楼是基本操作了,鞋和衣服跟缪聪用得天差地别,也不说了,每次喝多了酒,就对他拳打脚踢发泄迁怒,也就算了,比赛商单的奖金明目张胆地扣下私用,也可以不计较,唯有一点,骆明翰深深地记在心里。李丽萍知道他画画,但冬天故意不给他用热水,欺负他从小话不多,也不够能言善辩,感冒发烧也用沁了冷水的毛巾给他擦身体,擦得皮肤通红,手上冻疮流脓,邻居见了都心疼,她笑着,美其名曰,土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