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了多少年,他的手机就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得多少年。

他很想缪存,觉得缪存大约这时候也是在想他的,跟他一样坐立不安,但晚了,缪存别想找到他。

心里堵着气,酒量再好的人也醉得快。等醒来时开机,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。各种商务问候雪花般飘来,关映涛也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一聚,骆明翰其实早就把缪存的对话框置顶了,第一眼就知道没有新消息,但他还是耐耐心心地滑到了底,看完了所有的新消息后,才回到第一屏。

还留在很早以前的对话,送领带的那天,缪存问他:「骆哥哥,你怎么还没回来?」

那之后就没聊过了,因为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。

想起领带,骆明翰所有的气消弭于无形。他抹了把脸,勾了勾唇,深呼吸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主动给缪存打电话的决定。

虽然如此,但基本的谱子还是要摆。

电话接通了,声音还是冷的,一副不想给人好心情的样子:“喂。”

缪存知道是他,闭着眼睛,根本没有力气举手机,便懒惰地把它贴在脸侧,本来就沙哑的声音更模糊了:“骆哥哥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

骆明翰心里一紧,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:“你声音怎么这样了?”

即使隔着听筒,也能听出他呼吸里的沉重和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