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怔了一下,没舍得开灯,推开门进去,单膝跪上床,边捞起缪存,边问:“怎么跑这里来了?”

缪存迷迷蒙蒙地回,前言不搭后语:“去洗手间……”

骆明翰擅自为他补足答案,去上了洗手间,又迷了路,所以才走到了骆远鹤这里。

他捞起缪存,缪存两臂软软地勾住他脖子,迷离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,叫他:“……骆哥哥,”确实醉了,问了句傻话:“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骆明翰哭笑不得:“不然呢?”他贴着缪存的身体,感受到他似乎是冷,又似乎是怕的一阵颤抖,心里软得不行了,低着声说:“你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。”

缪存听完一句话,要用漫长的时间去反应。他脸上慢慢浮起一点笑,双眸在月光下明亮,眷恋地看着骆明翰,继而不说话,吻了上去。

心头震颤的感觉如此强烈,以至于骆明翰的身体都似乎麻痹了一瞬。

除了第一次的发烧,第二次的素描,这是他们交往以来,缪存难得的主动。

他甚至都不止是主动了,还带着颤栗的热烈和渴望,固执地要让骆明翰抚摸他,带着他的手,从自己的颈侧灼热地、用力地抚下。

越是吻得深,骆明翰越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渴。

新一年的月色下,淡蓝色的夜中,升腾起喘息声,分辨不清谁是谁的。

骆明翰忍得喉头咽动,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,难耐地撑起身,“回我房间好不好?”

缪存并没有听懂这句话。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,但渴切地想要他的吻。从身体深处的颤抖无法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