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不太懂这些,只知道有一次有个画商请骆远鹤吃饭,把他也带去了,席间一客一只,那鲍鱼比今天吃的个头要小上许多,但餐厅挂牌已是两千一客。双头鲍分量足肉质厚,顶级的产地更是天价,往往是几个人便发几只,绝不可能平白多浪费一头的……

缪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骆明翰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打算拐他过来了!

城市早已禁了烟花爆竹,过年的氛围就寂寥了许多,只看到外面有些小孩在玩烟花棒,但天色只是将暗,因而也没什么好看的。缪存跟cky在院子的杏树下玩了会儿,问:“每年的年夜饭都是骆哥哥做的吗?”

他都想重新审视下对骆明翰的认知了。

“哪呀!”骆母忍不住翻白眼,“他嫌我做饭难吃,每年不是去酒店吃,就是请人上门来做,不是大少爷的命惯的一身大少爷的病!回家也是难得下下厨,今年我还说怎么转性了呢,”她笑眯眯地看着缪存,“原来是带你回来。”

缪存勾了勾唇,觉得骆明翰很傲娇。

很显然,他就是想亲自做饭给父母吃,但因为口是心非的傲娇,非要假借他这个客人的名义。毕竟他们交往半年,他可从没为他下过厨。

骆明翰做完了年夜饭,洗了个澡去掉身上的烟味,又点了两下香水,才出来透气。骆父开始给铁门外贴对联,给各扇门外贴福字,缪存和骆明翰跟在后头帮忙。

他都好久没贴过对联,也没点过灯笼了。小时候有给小孩子玩的走马灯,里面按两节五号电池,妈妈牵着他的手,他提着灯笼,在村子里走亲访友,回来时口袋里塞满大白兔和阿尔卑斯奶糖。

既然已经被误会,骆明翰干脆将错就错,正大光明地抱起人来。家里房间多,骆父让他把三楼的给贴起来,缪存撕掉胶条,“福字为什么要倒着贴呢?”

骆明翰从身后两臂搂着他,诧异道: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?”

缪存踌躇起来:“没人教过我……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