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留在这里,把他画完吗?”

“也行。”

一直晦沉的眼神被这句话点亮。

“我今晚上就能画好,你喜欢的话就留着,不喜欢我就带走。”

“……”骆明翰莫名勾了勾唇,很温柔的,“缪存,你知道你说话都很伤人吗?”

缪存不作答,垂下了眼眸。

“但是没关系,从今天开始,我可以承受你所有的冷漠,和一切不动听的话。”

“我不需要。”

“我想给你。”

姿势保持了太久,从小腿处泛起一股都后知后觉的麻意,缪存蹙起了眉,再度轻轻推了一下他:“起开,腿麻了。”

骆明翰为他这一句话笑出了声,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,但他不放手,反而两条手臂更紧地将缪存扣着,宽大的手掌在他衣服上压下了无法割舍的指印。

脸也更深地贴进缪存颈窝,将笑声闷在里面。

缪存觉得他有病,又推了一下,这次是轻而易举地推开了,想起身,但那股如蚂蚁啃噬的麻瞬间攫取了知觉,……他反倒一屁股向后跌坐下去。快摔倒的瞬间,骆明翰眼疾手快地护他,手在他背后捞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