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莫名冷了一分,她扭头看,手哆嗦得差点把手机砸地上。

骆明翰急到差点出声解释,脸色很难看地堪堪忍住了。谁他妈说过放着碍眼了?

“行。”缪存看了眼手表,“我现在过来。”

他现在过来?骆明翰抬头看了眼外面阴沉的天空。这雪下得没完没了,而且是越来越大了。

“您打车过来吧,”钱阿姨得到骆明翰的指示,“我怕万一骆先生提前回来了,车钱我给您付。”

缪存笑了笑:“不用。”

他冒着雪把自行车骑回家,风把脸刮得生疼,坐上出租车时,浑身暖得打起了盹儿。

骆明翰很早就在外面等着了。怕露馅,把车开到了隔壁两栋,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别墅正门口。看到缪存抱着书包从车上下来的那一眼,心脏如过电般轻颤。

暮色苍茫,风雪中,缪存像一抹很淡的影子。

原本是要等五分钟再上去的,这样戏勉强才真。

但骆明翰从不知道,他原来其实也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,他被时间折磨,被分针和秒针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