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什么畜生玩意儿。

心里不是没有不平衡的。比起这样的热闹,他更想要骆远鹤那样的生日,在异国他乡却并不孤独,会有人不远万里地奔赴于他,他可以收到一句简单的、不加条件的生日快乐,继而在很多年后,每当提起这个生日时,都还能垂下脸微微地笑上一笑。

而不是像他骆明翰,喝到烂醉如泥,等到第二天头痛欲裂地醒来时,已经记不清昨晚上的人和鬼。

零点在这样空洞的喧闹中走过,骆明翰放下酒杯,内心平静。

是早已看到预兆,所以才能清醒着睁眼一直看着那把刀一点点一点点地落下来,最后不过是心里一痛。

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关映涛讪讪地笑,心里骂了缪存五百次,骂了自己一千次,他就特么的不该多管闲事瞎起哄。现在好了,折了,翻车了。

蛋糕贵得要命,也好吃得要命,好几个姑娘都馋得想再来一块,骆明翰都给护住了。他留了很大一块,最漂亮的一块,要给缪存尝尝。因为缪存很喜欢吃甜品,这是家里厨师说的。

“婉婉,蛋糕你吃了吧。”骆明翰平静地说,神情落在浓厚的阴影中。

“啊…… ”婉婉想说自己在戒糖,关映涛一个胳膊肘怼过去。

骆明翰当没看到,笑了笑:“低糖的。”

婉婉拿刀子把它划拉到纸托盘里,小口小口吃了起来。

人都走干净了,骆明翰重新在沙发上坐下,最后一次试图联系缪存,在十二点二十三分。

缪存正坐在卢浮宫中庭的台阶上,骆远鹤遇到了熟人,正驻足寒暄,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缪存,似乎怕他自己乱跑走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