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只要他会出现,那么昨天直到现在的缺席就都不重要。

既然如此,那么他内心当下激烈的内耗就没有意义,只不过是徒增烦恼。

想清这一切不过是起床冲个热水澡的功夫,滚烫的花洒下,他双手抹了把脸,再度睁开眼时,已经回到了冷静深沉自持的模样。

吃早餐时刚过八点,他算了下时间,法国是凌晨一点,以骆远鹤见了鬼的作息应该还没睡。

遂拨了视频过去。

骆远鹤刚停好了车,还没上楼,见是骆明翰,索性在楼下站了会儿。

“这么晚还在外面,跟同事一起庆祝?”

“没有,”骆远鹤抽着烟,笑了笑,“陪一个小朋友在蒙马特卖画卖到了半夜。”

“哪个小朋友?”骆明翰想了想,“上次你想让我照顾的那个学生?”

“嗯,你也见过他小时候的。”

骆明翰心里早有直觉,这次终于对上号:“果然是他,他跑到法国给你过生日?”

骆远鹤低头笑了一声,“嗯。”

这笑刺眼还扎心,骆明翰一杯咖啡喝出了涮锅水的味道。同样是过生日,怎么他那边就有人不远万里漂洋过海,他这边却跟个孤寡老人一样?

“骆远鹤,”他眯了眯眼,口吻严厉而带着警告的意味,“你别给我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