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的眼眸中都是不可思议,又开心起来,一本正经地说:“真的吗?那你也画,我们比一比,看谁生意更好。”

让一个一张画卖一亿的艺术家去艺术街区卖艺,这件事谁听谁觉得离谱,但骆远鹤搭着腮,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他离谱的、心血来潮的、会冻死人的计划:“好啊。”

侍应生上鸡尾酒,他看着缪存抿一口,继而说:“那要是我赢了呢?”

“那我就答应你一件事,任何,随便什么事。”

骆远鹤看着他的眼睛:“一言为定。”

墨西哥小酒馆中暖气很足,到处是马赛克的装饰,在昏暗的灯光下有吉普赛的流浪感。客人中有人抽烟,但味道并不令人厌恶,充满了活泼的烟火气。

北京时间即将到十二点了。

也就是四号的零点。

说是老板生日请客吃饭,但公司员工显然一副千载难逢折磨老板的机会,轮番敬酒之下愣是把骆明翰喝到了快要人事不省的地步。

但因为还有重要的事在等着,所以骆明翰强撑着意识,不愿意醉过去。

他还要回去抱抱缪存的。

莉莉和另一个男的项目经理一起扶他,骆明翰眼眸微垂,额发垂下,在他英俊的眉眼间落下一片阴影,令人看不清他究竟是醉是醒。

“手机。”他提醒莉莉。

“在呢在呢。”莉莉说,“在我包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