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笑出了声,倒没有勉强他。

末了,他说:“我很想你。”

其实分开不过一天而已。

缪存内心一动,放下折页,在床铺上盘腿坐好,憋了很久才轻轻地说:“好吧,我也有点想你。”

骆明翰知道,每次缪存带着量词描述时——一点,一些,有些,一点点,就代表着都是真心的。

听惯了各种海誓山盟和满得要溢出来的甜言蜜语,他有朝一日,竟也会为「一点」而心动得一塌糊涂。

第二天是三号,距离生日还剩一天,骆远鹤一大早就来接他了,在酒店客房等缪存乱糟糟地洗漱。他第一次出国,倒时差没有经验,睡过了头是很自然的一件事。

缪存以为今天总该去卢浮宫了吧,可是没有。

“为什么!”叼着牙刷就出来了,愤怒而含糊地控诉。

骆远鹤支着腮懒洋洋地说:“明天再去。”

“可是明天你都生日了?”

“所以才要明天去。”

“啊,”缪存漱完口又跑出来,头顶翘着的头发随着跑动乱晃,“你这么喜欢卢浮宫吗?卢浮宫要给你开生日派对吗?”

骆远鹤没被他笑死。

结果今天一整天便在巴黎市区游览。因为巴黎的历史实在太丰厚,艺术遗产几乎是随手可拾的地步,因而随便走走便很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