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直没做到最后,那么玩得再荒唐也不够荒唐。

他挺想看到缪存在床上崩溃求饶的画面的,如果能一边听他叫“骆哥哥”,一边想推开他又欲罢不能地抱住他时,就更有意思。

缪存半转过脸,眯眼仰望骆明翰含着烟的侧脸,又沉沉地闭上眼,没搭理他。

过了些日子便到元旦假期了,玻璃花房的整改也如期推进,骆明翰想带他去海边玩,预先征求意见。

“好啊。”

“不用陪家里人吗?”

缪存脸上挂上那种疏离的淡笑:“不用。”

这种逢年过节的日子,李丽萍巴不得他不出现,免得打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假象。至于缪建成,他一亩三分地的脑子很难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大儿子。

反倒是骆明翰那边,缪存难得关心:“你呢,也不用回家?”

“他们去法国陪骆远鹤。”

缪存的注意力高悬在这三个字上,想到骆老师的女朋友也在,那么这一趟便是见家长了,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骆父骆母应该会很喜欢这位准儿媳,执起手家长里短地絮叨,问婚期问孕期问将来的定居打算。

“骆老师打算结婚了吗?”缪存认认真真地问。

“没有。”骆明翰不太在意地回,又略微不爽起来:“你怎么这么关心他?有空不如关心关心我。”

缪存便顺便关心他的人生大事:“你结婚吗?”

“中国又没通过同性恋婚姻法案,”骆明翰慵懒地回,“不急,等通过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