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没看过缪存这么开心的时刻。

吻很火热,落在缪存冻得冰冷的脸颊上,干涩的嘴唇压着缪存的耳廓,像亲吻失而复得珍宝。

他叫他妙妙,很多很多声,继而是“宝贝”,比“妙妙”更多声。

唇被骆明翰封住,紧闭的齿关被他霸道地撬开。

缪存浑身一震,疯狂挣扎起来,“——你放开我!放开我你弄——唔!——你弄疼我了!”

他挣扎得这么强烈、这么不情愿,骆明翰只觉得心脏一阵陌生的抽痛,全身的血液都如同凝固住,窒息般的恐慌感攫取了他所有的神智。

缪存还在生气?为什么?已经消失了一天一夜,他再有错、再让他挨了冻吹了风,他也已经受到惩罚,他也已经……已经也吹了一晚上的风,等了他一晚上了不是吗?

心口酸涩,骆明翰鼻头发酸,沙哑地问:“为什么要让我放开你?……你不是,喜欢我吗?”

他捧着他的脸,虎口死死卡着他的下颌,目光凌乱地落在他病中苍白的脸上:“为什么不回家?为什么一晚上都不回家?”他吞咽着,艰涩地说,“我等了你一夜,一直在等你回来跟你道歉,你呢?你——”他有满腔的怒不可遏,但在此刻只是又把缪存猛地锁进怀里,绝望地闭了闭眼:“你昨晚上……是一个人是不是?你一个人……”

他声音消失不见,一夜未睡的双眸赤红,又惊又怒地盯在缪存的后颈侧。

那里,有一个淡红色的印记。

第33章

世界在刹那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, 骆明翰的质问消失了,只余下濒临窒息般的喘息声。

那是个吻痕。

原本死死抱着缪存的手臂仿佛忽然失去了力道,缪存毫不留恋地推开他:“不知道你发什么疯——”他揉着脖子, 满眼的不耐烦, 正眼也不看骆明翰地径自从他身边走过:“我昨晚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