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远鹤转身走掉。

缪存:“阿嚏——!”

震天响的一声。

缪存脑袋都被震懵了,骆远鹤在这一声中停下,下一秒,无奈地对缪存说:“过来。”

缪存挪着脚步过去,被骆远鹤抱进怀里,他轻叹一声:“怎么多穿点衣服都不知道?”

知道,但穿得多也架不住被风吹那么久,都吹傻了。

缪存觉得自己现在也很傻,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骆远鹤的怀抱与以往都不同。

他好像,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。

其实骆远鹤不少抱他的。小时候,他抱缪存在膝头,教他辨认颜料,长大些,画出好的画了,他会紧紧抱住缪存,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鼓励他,再长大些,缪存上了高中,骆远鹤出去写生,半月一个月不归,再见面时也会与他拥抱。

他从不像今天这样拒绝他,也不像今天这样束手束脚,保持在克制的界限内。

缪存的轻声细语中带着郁闷:“骆哥哥,你好像跟我疏远了。”

骆远鹤松开怀抱:“是你长大了。”

“你下午还说我不够大。”

骆远鹤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:“好,是你长大了,但还不够大。”

缪存:“……”

校医院下班了,只有急诊在,但骆远鹤万万不放心把缪存放那儿看病,索性带他打车去大医院。大医院也只剩急诊,排队人多,缪存坐着,骆远鹤为他跑腿。

等叫号时,外卖粥到了,缪存又睡着了,伏在骆远鹤肩头。这次醒来时,已经没有胃口也吃不出咸淡了。

坐诊的是个老大夫,量体温翻眼皮看扁桃体听心肺很耐心,缪存又是鼻塞喷嚏又是发炎咳嗽,开了好几盒药,最后还免不了挂盐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