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在。”

缪存觉得口干舌燥,与骆明翰亲密的回忆和眼前的骆远鹤真实地重叠在一起,他庄生晓梦迷蝴蝶,快要分不清虚实真假了。

“那要是我真的去了法国学画,你会一直在吗?”

骆远鹤停下笔,回首无奈地看他一眼,仿佛缪存问了一个傻问题。

“如果我不是一直在,就不会让你去法国。”

缪存被绕晕了,“你的意思是,你在法国,我就去法国,你回中国,我就待在中国。”

“我在法国,只要你愿意,你就可以一起来法国,你不回中国,只要我愿意,我就可以不回中国。”

缪存被无语到:“骆哥哥,要是你讲话跟你的画一样简洁就好了。”

骆远鹤勾了勾唇,眸光沉静温柔:“我说的就是最简单的道理。”

缪存被他看得心慌意乱,把脸埋进臂弯里。骆远鹤命令他:“看画。”

“……”好严格,全天下只对他严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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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升基金的jason从上海飞过来参加会议,下榻在悦榕庄,下午茶便也约在了他的独栋客房院子里。

他喜欢喝铁观音,寻常的品级都配不上他舌尖咂摸一点的,都自己带。骆明翰场面上的功夫向来到位,跟他慢悠悠地玩茶道。

“今年降温真是快,昨天延误到后半夜才落地,差点给我这个上海人冻傻了。”

骆明翰笑了笑,对方为他斟茶,他两指礼节性地在桌面轻点,脑海中莫名掠过缪存的脸。

他打起喷嚏来很可爱,像某种小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