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一颗心要烧着了,骆明翰混蛋地说:“……你再好好回味回味。”

他不说“回想”,偏要用“回味”,回味什么啊!回味被弄得要死了脑袋空白头皮发麻双目失神大腿筋挛的窒息感吗?缪存屈起膝盖,把脸蒙进摊子里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是金鱼,我已经忘了,你谁啊?”

骆明翰失笑出声,过了会儿等空姐安全检查过去之后,他才稍微认真地说:“你不要总是提骆远鹤,我真的会嫉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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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的新机场投入使用,下机和登机共走一个登机口通道,共用一片商业区,赶飞机的和新落地的汇成一片,多少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就这样诞生。

骆明翰并没有注意到席霄寒,直到对方叫了他的名字。他抬起眸的同时,脚步就顿住了。

席霄寒还是老样子,身上的每块布料都充满剪裁的高级感,栗色的自然卷头发下,是一张蒙着口罩的脸。见骆明翰看到他了,他才勾下黑色口罩,歪头对他展颜一笑: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
骆明翰就很想来根烟。

席霄寒推着拉杆箱,慢悠悠走到骆明翰身前,用熟稔松弛的姿态寒暄说:“你好像还是老样子,上次我碰到关映涛,问他你过得好不好,他都没回我,让我自己来问你。”他笑起来蛮甜的,带一点被偏爱的娇纵,“所以呢,你过得好吗?”

骆明翰深深地看着他:“还不错。”

缪存马上意识到,这应该就是骆明翰的初恋。

“好几次走到国贸楼下了,总想顺便上楼去找你喝杯咖啡,”席霄寒的话里略带点遗憾,声音也轻了下去:“但一想你肯定不愿意见我,我怕你凶我。”

以退为进的姿态,骆明翰深吸了一口气,保持在绅士的界限内:“说笑了,我为什么要凶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