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很舒服,但缪存觉得自己犯了罪。

虽然深知自己犯了罪,但缪存知道,这种舒服会让他上瘾。

除了当事人是赝品,他曾经幻想过的一切——干净的、肮脏的,都在一一变成现实。

骆明翰起了身,虽然他自己也反应强烈,但并没有要缪存礼尚往来的意思。

他好像单纯只是想玩弄这具新鲜的身体。

“你跟你喜欢的那个人,这些事一件都没有做过吗?”骆明翰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和掌心。他眼前的少年真的很克制,似乎从不自我纾解,因而他还能从自己指尖问到那股令人小腹紧绷的气息。

缪存从快感中清醒——或者说是立刻抽离了出来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深夜的蓝犹如沉默的霾 ,在这种暗淡的光线中,骆明翰轻轻瞥了他一眼:“那天去你家陪你,你睡着了,把我当成了别人。”

缪存没有急着开口,大脑飞速运转。他一定没有露馅,否则骆明翰不会如此轻描淡写。

骆明翰笑了笑:“是过去时了?”

缪存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喜欢,却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事,”骆明翰鼻息里哼笑一声,“我替那个人可怜。”他将缪存拥进怀里,腿与手俱锁着他,又在额前印下一吻,如此过了一夜。

莉莉向来最早来公司,因为要打扫高级合伙人的办公室。整理文件时,身后隐蔽的休息室门开了,缪存走了出来,愣在当场。

这不是第一次在清早相遇,莉莉一个“早”字还未出口,身后骆明翰跟了出来。

下巴上冒了青色的胡茬,可见昨晚上未释放的欲望有多强烈。

莉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