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字没什么诚意,毕竟他不仅没超速,在僻静得鬼都不来、连摄像头的都没有的红灯路口,他也都规规矩矩地停住了。

下车的几步路淋了些雨,将他的衬衫打湿。开锁声后,缪存在门后冒出一点脸,脸色白得吓人,看到骆明翰的瞬间,他咬着唇眼眶一热,猛地扑进他怀里。

骆明翰揽住他,亲昵取笑他的胆小。

内心不免觉得缪存确实是“聪明”的,天生就会恋爱,天生就懂技巧,知道怎么勾起人的心疼和怜惜。

他环住缪存瘦薄的双肩,不住吻他的额头,“好了好了,”他的唇压在他耳边低语,“有这么害怕——”

话未尽,骆明翰却蓦然住了口。

因为缪存在他怀里抖得厉害。

这种抖,绝非是为了情趣的、故作姿态矫情的颤抖,而是真的,从骨缝中渗出的一阵又一阵冷极了、怕极了的颤抖。

“妙妙?”他脸色一僵,不敢置信地喊他的小名。

缪存一声未吭,只是更紧地贴近他怀里。

被雨打湿的肩膀湿意更明显,且带着灼热的烫。

“你来得好慢。”他委屈地控诉。

骆明翰浑身僵硬住,生平第一次有了措手不及的感觉。

缪存沙哑地问他,仰着巴掌大的小脸,下巴尖尖的:“你可以不走吗?”

骆明翰目的得逞,却没有预想中的快感,因为这与他想要的景象相去甚远。缪存怕得几乎像生了病,要他亦步亦趋地跟着、守着,洗澡时也要他不断陪聊着天。

他甚至开始掏出手机搜索童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