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只能跳到他背上,被他垫着屁股稳稳托住了,两手圈住他脖子催说:“……快走。”

他比看着的更轻,骆明翰背着他,像背一把刚割下来的牧草,青涩而轻盈,就连呼吸到的气息都很清澈。他一边稳步往操场看台走,一边问:“几斤?”

“一百二。”缪存往重了说。

骆明翰手上不规矩,缪存被他捏得恼羞成怒:“你干什么!”

骆明翰的手复又规矩了,“小骗子。”仿佛刚刚那一下,只是为了验证缪存身上到底有多少肉。

夜色下,缪存的脸红得不是很明显,但呼吸间的温度窜得很快。经过新一栋楼下,骆明翰忽然说:“这是我弟弟的宿舍,在八楼,第一次见你,就是帮他从宿舍楼里拿东西。”

“那是第二次。”

骆明翰没想到他记得比自己还清楚,一怔之后笑了笑,“你知道你第一次骗我说有人找我,我推开那个厅进去,里面在干什么吗?”

缪存想了想:“微商开会?”

“一群上了岁数的围着两个更上了岁数的在那儿祝酒。”

缪存了然,胸有成竹地说:“在祝寿。”

“二婚成亲。”

缪存:“……”

他笑得要死,趴在骆明翰颈窝里闷声发抖。

骆明翰被他的呼吸弄得痒,只觉得衬衫领子下的颈肤潮热一片。他没躲,等缪存笑够了才问:”所以那天,你究竟为什么要叫我骆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