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惊又怒中,听到一声忍不住的轻笑。骆明翰也听到了,风度翩翩地摊了下手,很无奈的样子:“你听到了,他笑起来很好听。”

下一秒,缪聪连跌带撞地被推出了门,转身要撒泼的瞬间,门在他鼻尖前砰得一声摔上了。

他带来的那张画纸还留在原处,从沙发上轻飘飘地滑落在地上。骆明翰径自越过了,步步将缪存逼到玻璃门一角,那儿原来是放月季花的地方,拥有最充沛的阳光。

满室寂静。

缪存喉结咽动,抬着眸,视线仰得很高,紧张地盯着骆明翰的脸。

骆明翰拧着领带扣将它扯松,继而抬腕看了下表。

缪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表。

“十五分钟。”

缪存不懂,直到骆明翰压着他,把他压在玻璃门上吻了又吻,又将他从腰臀处轻而易举地高抱起,放在了客厅唯一的那张餐桌上。

洗过澡的身体在冰冷的玻璃上泛着细密的抖,又从骆明翰灼热的身躯里获得热量,光裸的小腿从桌沿垂下,足背弓得漂亮纤细。

缪存被他压在餐桌上吻,吻了十五分钟。

第17章

十五分钟后,缪存坐上了骆明翰的那辆全进口路虎,长裤遮掩着脚踝上被掐出的红印,口罩下是红得都发肿了的嘴唇,水润、饱满,破了皮,可怜兮兮的,可惜这幅好光景骆明翰被禁止参观。

缪聪留下的那张纸,骆明翰并非没看到。他如此敏锐,只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。重要的、急迫的,是要狠狠亲缪存,这之后他才会分出神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
他俯身从地上捡起,垂眸端详了数秒。

这几秒内,缪存难以想象他究竟在想什么,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怀疑到当中的蹊跷。他不敢出声,只是喝着水,用力拿手背擦着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