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弟弟缪聪的房间则在三楼,有书架和书桌,虽然他既不看书也不写作业。缪存进去时,他正在拼乐高。

“银行卡还我。”

缪聪动作未停,脸上浮现故作的笑容,好像自得其乐,“什么银行卡?”

“我的证件包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银行卡丢了就去挂失,身份证没了就去补办,找我干什么?”他停下手,仰头看缪存,天真地说:“哥哥,你说我把人搞怀孕堕胎这件事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。”

“那间房子除了我,还有别人住,”缪存摊着手面无表情,“把证件还给我,或者我让他去报警,他丢了一台上万块的笔记本,我不介意让你以入室偷盗的罪名留案底。”

“你放屁!”高中生不经吓,缪聪慌了一下,强行冷静下来,“我有人证,我有晴晴作证。”

缪存没情绪地勾起一点笑:“是吗,她好像是从犯。”

“你这是诽谤!”缪聪蹭地站起身,“我根本就没拿他电脑!”

缪存耸了半边肩,“谁知道呢。”

兄弟两个无声地对峙,一个满身怒火面容扭曲,一个冷淡如水神情淡漠。

突然,缪聪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,“你就要证件包,别的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