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:“……”

骆明翰不允许他逃,气场上散发出微妙的压迫性,“现在就加。”

到底深夜有求于人,纵使烦躁,但缪存心里还是知好歹的,他不情不愿地通过,又一句话不吭地蹲在赵师傅身边,看他如何配土松土。

骆明翰觉得他有点像家里以前养的小狸花,被拎起来抱怀里时会倔强地骂骂咧咧,动不动还挠你一下踹你一脚,但因为没有杀伤力,而骂起来的声音又那么嗲那么娇,所以……

所以听着就像助兴,只让人想更过分地欺负他。

他还有工作要处理,陪缪存待了会儿就走了,出花房前低调吩咐管家阿姨,“他要走的话拦一下,等我下来。”

移栽两盆花花了小一个钟,缪存一边看一边学一边问,赵师傅的手看着粗糙却也灵活,戴着做粗活的白手套也能将花草侍弄得轻柔,吭哧笑着说:“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,会喜欢养花也是很难得的。”

缪存觉得赵师傅是个好人,便没有糊弄:“小时候住在西双版纳,傣家人的楼上楼下都挂满了花,觉得很漂亮。”

妈妈常说有花的才是家,缪存不是很懂,但记得清楚。

刚才看到这个玻璃花房第一眼,缪存心里就很喜欢。但是这是狗屁骆明翰的房子,所以他决定不喜欢。等将来画画赚大钱了,有了自己的房子,可以做一个更漂亮的。

等到一切忙碌结束,已经将近十二点。骆明翰挂了商务电话,正看到缪存要跟管家告辞。

“我送你。”

管家听到他的声音如蒙大赦,忙用救命的眼神看骆明翰。

缪存仰头看了他一眼,又弯下腰去穿鞋,“我自己打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