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放下,你可以走了,谢谢你的好意。”

“你真的是职校的学生,油画只是业余学的?”骆明翰眯眼问。

缪存走到他身前,从他手里接——或者说冷冰冰地抢过花,“怎么,你觉得我画得很好吗?”

“很好。”骆明翰中肯地说。

缪存的唇角略一抬,“你又不懂。”

骆明翰不觉得丢脸,也没觉得被冒犯,“我的确不太懂,只是觉得,如果你只是画着随便玩玩,可能有点浪费天赋。”

这话骆远鹤也曾说过,不过是在缪存十岁时。骆明翰晚说了九年之久,对于这种吹捧,缪存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。

“我一直想在我公司放一幅油画,你如果有时间的话,愿不愿意帮我画一画?价钱你出。”

缪存抱着花的背影停下来,继而狐疑地半转过身,目光都蹙起了,“你为什么不找骆老师画?”

果然是个小财迷,明知道是不怀好意的陷阱,也还是伸出了试探的小爪。

骆明翰忍住笑,强迫自己与他保持着绅士的距离,“他忙,而且他的画我也买不起。”

缪存歪了下下巴,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轻快地说:“好吧,可是我不想帮你画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觉得你想追我,但是我不想跟你有瓜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