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小口喝汤:“脏。”

“我有说要上床了吗?”骆明翰支着腮,懒洋洋斜眼瞅他,又凑到他眼前,“小仙人掌,你看着挺清纯的,怎么思想这么龌龊?”

缪存没想到被反将一军,一时之间都忘了问他什么是“小仙人掌”。

“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,从初恋以后,我的确也变了不少,也不太喜欢投入感情,你要说我是个渣男,我也认。”

还是狐朋狗友关映涛看得透骂得准,甭在这显清高,半年一年的,对于骆明翰都不过是“上手玩一玩”,跟他们这种仨月换俩的就是五十步笑百步。

佣人端菜上来,纵使听到了对话,也目不斜视。

缪存尴尬到被呛了一下,“骆先生,”他擦擦嘴,做出正经模样:“我想我们的交情还没有深到能谈论这些的地步。”

“叫我骆哥哥。”

“……你不会喜欢这个称呼的。”

“我喜欢。”骆明翰自信地说。

缪存深深地看他一眼,但到底没有张口。

东南亚料理其实并不适合病人,但酸酸辣辣地却很能刺激人的食欲。缪存喝一点冬阴功汤,吃一点芒果糯米饭,展现出与那晚约会时截然不同的食欲。骆明翰懂了,其实缪存不是没有口腹之欲,只是尤其挑食,而且懒得将就,那么,喜欢的便会热切喜欢,不喜欢的就会敷衍到底。

“我们见了几次面?”

缪存抬头计算,“四次。”

“我帮了你几次?”

缪存低头糊弄: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