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缪缪的舍友。”对方说,“你是那个……”操蛋了,骆明翰仨字就认识俩。

骆明翰给他台阶下:“我是,怎么了?”

“缪缪发烧了,你能来送他去医院吗?我有早课。”

对方语气理所当然,骆明翰不可能走开,吩咐他:“找他辅导员,或者同学。”

“well,”舍友一边从缪存舌底下抽出温度计,一边说,“他现在昏迷不醒,我只能联系到你,三十九点八度,ol。”

助理紧盯时间,一边觑着骆明翰无奈对电话沉默。

“叫救护车。”骆明翰说,转念一想也不行,对方一外籍人士,医院签字画押交钱都弄不明白。

他心烦意乱地踱步转了个身,余光撇见助理,冲她一招手,捂住手机对她道:“你别去了,帮我办件私事。”

公司不养闲人,从上到下都是业务口技术岗,只有助理最“闲”,总而言之,不归业务管的事都她来管。

助理傻了。别吧,别又是去他公寓门口以打110告私闯民宅的理由轰前男友吧?

“我对象发烧了,找个医生给他,”骆明翰言简意赅,“明天晚上之前别让他死了。”

助理深呼吸微笑:“……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