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纠缠下去就有点不要脸了,骆明翰不得不接过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得以联络的介质,没话找话地说:“美院的骆远鹤老师,你听说过吗?”

缪存心头狠狠一跳,声音低了下去:“听过,没见过。”

“他是我弟弟,这件衣服就是他的。”

“骆老师很厉害。”缪存终于找到机会,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这个名称宣之于口,心间已乱得不成样子。

“他是很有天赋,最年轻的教授,过亿拍卖成交价里最年轻的画家。”骆明翰语气很淡地说:“我们是双胞胎,他和我长得一样,不熟悉的人甚至分辨不出。”

缪存垂着眼说:“嗯,……很英俊。”

骆老师是他觉得最英俊的人。

骆明翰身经百战的心被他这句话掐得一颤,连带着手指都不正常地抽动了一下。

以为缪存坚如磐石,原来早就觉得他英俊!却偏偏要借这样的方式说出口,这简直……骆明翰不动声色地深吸气,压下心里的狂跳——这简直撩得他当场就要硬了。

空间内静默了下来,只有玻璃门外如墨的黑夜呼啸着初夏的狂风。

“你喜欢画画,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当学生。”骆明翰温柔得不像话了,“只是他现在在法国,要明年才回国。”

“骆老师在法国……还好吗?”缪存鼓起勇气问。

他不敢跟骆远鹤聊太多,只两三天汇报一次课业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,总找骆老师瞎聊,被他看出自己恶心的企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