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t恤换下来,缪存叠好,将两只胳膊套进衣袖。

骆明翰咬住烟,低头点燃了,烟草味随着白雾在车内淡淡弥漫开,又被风带出窗外。他搭着方向盘,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。

安静的空气中,后座传来窸窣动静,也许是缪存正将那件黑色polo衫兜头套上,做动作时,劲瘦腰身上的肌理呈现出漂亮的动势。

要从后视镜看一眼也很轻易,但骆明翰只是抽着烟,很克制,继而问:“好了吗?”

缪存回到副驾驶,他皮肤很白,白到冷冽的地步,乌发和瞳孔却都很黑,黑到了纯粹,刘海细碎地垂下,这让他看着又乖又难哄,很矛盾。

骆明翰咬着烟的嘴又怔松了。

丢了脸了,他又不是没见过漂亮的。

“谢谢。”缪存没深究他的眼神,他讲礼貌,何况看在他是骆远鹤哥哥的份上。

骆远鹤有时候会提到他这个哥哥,他很敬重他,不过对他的私生活很苦恼,因为两人长得一模一样,总有风流债误算到他头上。缪存给骆远鹤当助手,对骆明翰的事迹一清二楚,因而他的礼貌也很有限。

“要还的。”骆明翰意有所指地提醒他,跟他玩最基础的把戏。

缪存没打算还,但答应得很好。他懒得跟骆明翰多接触,只想着等一年后骆远鹤回来了,他自己亲手还给他。

“所以,你叫什么?”

“缪存,纰缪的‘缪’,读‘妙’,存在的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