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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鹤归 崎怪 887 字 17天前

褚匪笑道:“怎么近几日跟个孩子似的?这般任性和耍小脾气。”

半梦半醒间,赵凉越听到这话突然想起来,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,虽然家里不算大富大贵,但父亲和母亲都还在,他们住的离主家很远,他那时也是一个被捧在手心的小少爷。

他可以随时发泄自己的小脾气,可以告诉父亲想要街头小贩售卖的布老虎,可以告诉母亲他想冬日吃鱼,一切都静好而安适。

直到父亲得罪主家,被拉进一桩案子中替罪打死,母亲被迫带他到了主家,他学的第一件事便是隐忍和接受。

“溪鳞,初一可不能赖着不起啊。”褚匪说着开始用杯子去卷裹赵凉越,一本正经道,“要不这样吧,溪鳞你接着睡,我就用被子裹着你,再扛出去见人。”

赵凉越稍微想象了一下褚匪话里的那番场景,立即完全醒了,挣扎着坐起身来,拿过柚白放在一旁的新袍套上,生怕褚匪真的用被子裹着自己出去。

褚匪看着赵凉越手忙脚乱地将衣袍穿好,桃花眼一弯,将一旁的大氅递过去,道:“外面雪停了,还出了太阳,虽然还是冷,但是院里的景色煞是好看。”

“好。”赵凉越接过大氅披上,并不急着出去,而是直直看着褚匪。

褚尚书自然不会因为赵大人盯着看就不好意思,反而得寸进尺低头靠近了些,嘴角一提,道:“溪鳞怎么突然这般看我,就像入了迷一样。”

赵凉越这次倒没有给褚匪白眼,但是说了一句褚匪差点被自己吸进的空气呛到的话:

“师兄,你对我太好了,有时候……很像我父亲。”

然后,褚尚书一个上午都没有开口说话,就站在院里那棵梅树前,不停地薅梅花,最后一整棵梅树都没薅秃了,一直辛勤照看梅树的宋叔隔在远处不住地心疼,又不敢上前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