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教授话说得轻松自如,可宋希年心知肚明,这个所谓的“治疗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宋希年的脸难免发烫,“我还要考试,先走了。”

“喂。”崔教授在后面叫他。

宋希年回头。

“别让你老公知道你给我做饭。”崔教授说:“我还想做个勤勤恳恳的科研工作者。”

“等你老公的病彻底治好,我的命可能不保。”

“放心,他不会的。”

“他非常会。”

时间有点赶,崔教授的住处离教学楼不算近,宋希年抱着书小跑,可激动的心情却分毫不缓解。

崔教授那种科学疯子,根本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。对方最后的话,分明在给他暗示。

宋希年清楚医护工作者的严谨,他们从不轻易承诺,也不会把话说得太满。刚才的对话明显是在告诉他,谢璟辰恢复得不错,并且,会越来越好。

期末考试延续一周,到本周五下午,宋希年考完最后一科。寒假的来临也预示着另一件重要的事,第二次的治疗期要到了。

上次的过程十分顺利,后续只要按部就班进行即可。

宋希年担心的不是这个,而是他上次许给谢璟辰的鬼承诺。

当时他答应得爽快,可根本是在敷衍。别说穿旗袍,他连旗袍在哪都不知道。

宋希年已经想好借口,如果对方问起,他就以学业太忙,忘记购买为由婉拒。

那种衣服谁要穿谁穿,反正他不穿。

接到谢璟辰的电话,宋希年和舍友告别,拉着行李上车。

“去外面吃吗?”宋希年坐进副驾驶,扣上安全带。

“回家。”谢璟辰撑着方向盘,“还有正事。”

“什么事?”他很少见谢璟辰急切。

“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