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别弄了,”宋希年别过头,“好痒。”

“哪里痒?”谢璟辰扣住他的手腕,眼神顺着耳垂往下滑,“是这里……还是那里?”

极其隐晦的暗示,可宋希年一秒就听懂。他拼命从谢璟辰手心挣扎,一头扎进沙发,用靠枕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,“臭流氓,你讨厌。”

宋希年能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,“好了,不逗你,回来吃饭。”

下午四点,谢璟辰的车停在医大门口。

他双手撑在方向盘,一语未言。

宋希年知道他一定很不舍。

两个人第一次治疗后的二十四小时内,谢璟辰对他的依赖感会成倍增加,而短暂的分别却更有利于他病情的恢复。

这种依赖感会在二十四小时达到阈值,之后逐渐减少,会在十天左右达到低谷,这时候便可再进行第二次治疗。

宋希年解开安全带,同样恋恋不舍,“老公,我走了。”

“好好吃饭,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“嗯,你也是。”

大概是不愿离别,谢璟辰目视前方,与他并没有眼神交流。

宋希年拉开车门,“拜拜。”

谢璟辰没有挽留,他不希望宋希年成为他的附属品。宋希年有自己的生活,他不应过分限制,哪怕是所谓的喜欢。

周末下午的医大口,阳光斜射在门前的广场,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视线周围,他却没寻到宋希年的身影。

手边的电话和左侧的玻璃窗同时响起,来敲车窗发小广告的人不在少数,谢璟辰并未在意,他对着玻璃窗摆了摆手,示意对方离开,随即接通电话。

“老谢,听说你们开始秘密治疗了?”霍城的声音永远带着不属于三十岁年龄的活力。

执着的广告人再次敲击玻璃窗,声音很轻,也很有礼貌。

谢璟辰下意识转眸,隔着半扇玻璃,他对上了灿烂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