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远想了半天,他哥和谢璟辰从小就认识,关系一直很铁,他哥也从不提谢璟辰半点不好。如果非要说的话,“他们俩经常约着打拳击。”

在霍远看来,这项运动本身就很奇怪,怎么还有人喜欢打人和挨打。

“而且,他俩以前是打沙袋,后来好像改成对打,我哥每次回来,身上总会带点伤。”

谢璟辰打拳击的事宋希年也知道,作为排解压力的运动,也没什么奇怪。

“还有别的吗?”

“噢,我想起来了。”霍远说:“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说的谢哥。”

“什么?”宋希年紧抠手机框。

霍远前两天路过霍城的房间,听见他哥正和人通电话,而且火气很大,一直在重复治疗和吃药这些内容。

霍城二十出头便帮家里打理生意,他私下吊儿郎当,实际上对待工作尽职尽责,也很少动怒。

他平时通电话的人,除了生意场上的伙伴,就只有谢璟辰了。

“还有别的吗?”这点线索,根本获取不到太多信息。

“没了,我当时是刚好从门口路过听到的。”

挂断电话,宋希年满脑子回忆霍远的关键字,“治疗,吃药。”

晚上十一点,这个时间的谢璟辰还在书房忙工作。

宋希年蹑手蹑脚来到三楼,谢璟辰平时并没有反锁卧室门的习惯。

书房就在他卧室的隔壁,宋希年推开房门,内部陈设干净整洁,只有床头柜是可以放东西的地方。

宋希年头一次干道德感以下违心的事,心脏像是进了油锅,杂乱的呼吸声让环境变得吵闹不安。

他深知不该这么冲动,但如果谢璟辰不说,除此之外,他别无他法,他只是想真正了解这个男人,期盼离他再近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