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问不出的。”宋希年挺直腰板,刻意凹出不紧张, 实际上慌得要命的嗓音,“你想、想和我上床吗?”

宋希年怀疑自己有病, 这题又不是问他的,他有什么好紧迫的。

反正这人肯定干脆利落答:不想。

或者为了戏弄他,说一句想,但那个心跳检测仪却丝毫没有反应。

反正他性冷淡, 快三十的人了,没谈过恋爱没接过吻,他对我没有性幻想, 又有什么好丢人。

而且, 他要是有才恐怖吧。

为了掩饰不明慌乱,宋希年假装不在乎,低头继续抽下一张卡片。

他第十张卡片都抽取完毕, 才等到了谢璟辰的回答。

“我输了。”

答非所问的回应, 宋希年的视线落在那枚亮起的指示灯上。

成熟男人的表情管理密不透风, 严谨到察觉不出破绽。却在当下,被一个简陋的塑料仪器剖析了内心。

可到最后宋希年都没能知道,他到底是想,还是不想。

明明该是谢璟辰的尴尬,到头来最尴尬的人却是自己。

可身边的男人,仍旧满脸严肃,一身轻松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。

还能轻易问他,“还去哪玩?”

宋希年手上握着小黄鸭的气球,看着渐暗的天色,“不玩了,想回家。”

晚高峰的期间,回家的路上车水马龙,宋希年觉得累,一句话都没和谢璟辰说。

大年初一,梅姨还在休假,他们在外面吃过晚饭,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
谢璟辰照例去书房工作,洗完澡的宋希年毫无困意,下楼打开电视继续看春晚回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