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掀开被子坐起来，面无表情心如止水，红一张脸，喉咙因为发干嗓音有些哑：“几点了？”

程辛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：“已经中午了，下午我们没课。”

程辛没课意味着易良也没有要上的课，被降调到军校当教练可以算是提前享受退休养老的生活，易良不排斥。

他手臂还在发软，接过水喝下，被子递过去的时候，定定看了程辛一眼，突然说：“我是oga。”

程辛的动作停下，静默了两秒笑起来：“教官在我面前自曝，是打算以身相许吗？”

易良垂眼靠在床上，体力还没有恢复平时的状态，oga的信息素和发情期的特征都暴露出来了，程辛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是oga。

易良认真地看着他：“你对你的教官是oga有什么看法？”

程辛知道他话里的意思，无非oga没有资格之类的偏见，他不至于会歧视一个曾经杀过虫族的少将。

程辛认真回视：“看法就是，如果教官实在想要我，我也不是不能从了。”

易良：“……”

他记得昨夜的事，程辛抱着意识不清还释放oga信息素的他，保持绝对的理智，还能……拉开不断往上缠的他，大概也和他一样，是个腺体有异，无法释放天性的alpha，这也算解释了他比普通alpha更强悍的体力，以及那次被苏红钰引诱，还能游刃有余演戏的原因。

所以程辛是不太行的吧？

他罕见地嘴角扯出一个弧度：“不用为难自己。”

程辛诡异地从易良话里听出了点放松和关怀，他脑子里划过一道灵光：“因为我喜欢a？”

易良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愣了下，思考喜欢a是什么意思，然后心里一突，想起某日他在训练场内的话：“我就喜欢a，带感。”